Intellipid

小丽,红白站=arclla 犬狼旧文已搬运

【棋昱】Ink 1

*本文与任何真实人物,事件,团体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外链,请勿上升真人或发散

*参考,说明,请见末尾

*现实向,复盘(??)就还蛮雷的

*副西皮:书香世贾



summary:龚子棋至今为止仍然不知道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或者说,他知道,只是拒绝承认。



***

 

“龚子棋!”马佳目送蔡程昱从房间离去,嘴巴被雷成了一个“O”,“你干嘛呢你!看给人家臊的,你咋不提前说一声呢!”

“佳哥。”他坦坦荡荡地躺回床上,仿佛刚刚那个把蔡程昱摁在怀里的另有其人:“……你就当我在扶贫吧。”

“我离举报你就差这么点你知道吗——起开!那是我的床!”

 

蔡程昱和龚子棋在谈恋爱这件事,贾凡是第一个知道的。一米九零的高个儿表示委屈:站得高,看得远,也不是我想的!龚子棋把蔡程昱摁在空调立柜后打啵是怎么回事儿啊——仿佛那立柜挡得住他们一样!围观全程的小男孩表示情绪稳定:凡妈你别叫了,我才是真的惨。他俩那事儿方书剑早八百年就知道,毕竟,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上音的校园非常迷你。

 

“你那纹身在哪弄的?上海吗?” 方书剑窝在贾凡的床上玩他的两粒白钻耳钉,忽然心动,掏出手机给龚子棋发微信,“地址告诉我一下呗。”

“不在学校附近。”十几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朋友的店。你要弄?”

“想扎个耳洞,顺便看看纹身,”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报你名字打折不?”

“除非你也纹翅膀。”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他等了又等,等来一条语音,却是蔡程昱的,“方儿牛逼啊!你要弄的的话带我去呗,我想看!”

方书剑忽然很想关机。贾凡从浴室出来,看他一脸厌世的酸样,立马笑了起来:“哪儿来的柠檬精在我床上?”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方书剑深吸了一口气,却又皱起鼻子,“等下又不出门,你喷香水做什么……哎我错了!”

贾凡从床边俯身下来的时候,他才不情愿地想起,这人的确和巧儿一个规格:“等等,我还要回消息!”他躲开伸进自己衣摆的魔爪,迅速蠕动到床的另一边,直接发起了语音,“龚子棋!撒狗粮遭雷劈你知不知道!蔡程昱跟着凑什么热闹啊,我敢带,你敢来吗?”

“在和龚子棋发消息?说什么呢。”窸窸窣窣地,贾凡脱下浴袍,开始穿衣,方书剑不敢回头看他:“没什么,问他纹身店哪家好……我想打耳洞。”

“好好的打耳洞做什么?”顿了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哦,你喜欢那耳钉啊?有耳夹的款式,我送你一对就完了,真弄了你妈要问的。”

“耳夹戴久了会痛,”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仿佛已经肿了似的,“……还想弄个纹身。龚子棋那个太骚了,靠,我也要搞!”

“你搞什么搞,嗯?”带着气音的笑声忽然落到颈侧,方书剑还没来得及点开新收到的语音,白生生的耳垂上就被咬了一口,“弄那么骚气给谁看?”

“你又咬我!”方书剑连忙往床中心蹿,却还是晚了:贾凡将他拦腰搂住,柔软湿润的嘴唇噙着那片耳垂放在齿间,低沉的笑声几乎把他的脊骨都化掉,“纹身这种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小男孩长大啦,不要我啦,对不对?”

“我也是才想到的,哥,别咬了,被你咬掉我还打什么耳洞啊!”方书剑遭不住这个,早就举旗投降,“让我听一下消息,我错了!”

是龚子棋的声音:“你激他做什么,这下他真的要和你去了,你简直——”

手机被贾凡抢走了:“没事,子棋,我和他们一起去,我替你看着。你那翅膀弄着疼不疼啊? ”

龚子棋回复了一串省略号……外加一个抱拳/

“哎呀。”贾凡笑眯眯地垂头看他,“他知不知道的?”

方书剑彻底放弃挣扎:他伸手摸上贾凡的侧脸,拇指没入唇缝间:“……你故意的。”

“又瞎编排我。”他含住那拇指,舌尖抵在指腹打圈,“……本来晚上想带你出去吃饭的。”

“叫外卖嘛,我不想动了。”潮湿滚烫的舔舐仿佛落在自己的心尖上,这让方书剑打了个哆嗦;他蜷起双腿,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一派天真的向往神色:“你说纹在哪里比较好啊?我怕疼,也不知道给不给打麻药的?”

“好像是说肉厚的地方纹起来不太疼。”贾凡用虎牙温柔地磨着他的指尖,伸手把两粒耳钉捞起,放在床头柜上,“那我们研究一下呗?腰上肯定不行,都没几两肉啊……”一只大手伸进被单下,拉起他的睡衣,“胸口肯定也不行,都摸到肋骨了,晚上给你多叫一个荷包蛋好不好?”方书剑被揉得浑身发软,听到这句,差点没把自己臊死:以后还让不让他吃荷包蛋了!贾凡却还是一脸正经地,摸完胸口,锁骨,又从他的领子里伸出来,捏捏耳垂:“这里肉挺多的,真有福气一小孩儿~”

“耳朵上不能纹吧,”方书剑咳了咳,也装出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以后要戴耳钉的,花哨过头就不酷了!”

“你不就因为纹身骚气才想弄的嘛,耍什么酷啊。”贾凡笑他,捏捏他的唇,手又隐没在织物下,“说到骚气,那也只有一个地方了呀……”

被扑倒前,方书剑发出最后一声大叫:

“屁股不行!”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

“刚那是凡哥?”蔡程昱从自己的手机上抬头,迷惑地,“哦,凡哥在和方儿玩吗,他也要去?”

龚子棋清了清嗓子,扭头看了马佳一眼——后者正异常忘我地打游戏,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划清界限”四个大字,这才低低地:“……蔡啊蔡,你长点心吧。”

“啊?”蔡程昱伸了伸脖子,这让他想起那只满头问号的猫,“……哦,凡哥年纪在那儿放着,估计不搞纹身。”

他又憋了一会儿,才敢张开嘴:“你之前不是看过我弄吗,怎么又要看方书剑的?”

“你那次?”蔡程昱放下手机想了想,恍然大悟,“我那时候不是看一半睡着了嘛,而且你根本没反应。方儿可是比你怕疼,我要好好看看,我一直也想搞一个……你说你当时非要拦着我干嘛?”

短暂的沉默。蔡程昱继续缩回去刷手机,龚子棋无语地瞪着天花板,心里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装逼也要讲究基本法,切忌过犹不及:纹那个翅膀差点没把他痛昏过去,现在承认似乎也太晚了。

 

那是大一第一学期的事情。

朋友的店在居民区的弄堂里。龚子棋把摩托车停在巷口,给些钱让早餐店的老板娘帮忙看着,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侧影。按理说,这种随处可见的路人甲无法吸引他的视线,但这个仰着头,半张着嘴的男生似乎有些眼熟……

哦。蔡程昱。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甚至笑出声:军训汇演上他拗不过同学和教官,只好当众耍一套军体拳;本以为会得到女生青眼,谁知节目结束后突然从暗处蹿出一个黑影,脑门还特硬,差点把他的下巴撞歪:

“哥们儿牛逼!”

他被那嗓子镇住,如同被一拳砸在胸腹;天黑之后的操场上本就人鬼难辨,更何况他们都穿着迷彩服,不知是谁暗算,只得把脾气忍下:“……啊?”

“我蔡程昱!声乐歌剧的!来加个微信呗,”那人掏出手机,照亮半张黑漆漆的脸,龚子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尊容可能也不过如此,“刚那套拳太帅了,你练过啊?在哪儿练的?”

“……自己练的。”酸麻感迅速爬升,他抬手揉着下巴,扭脸就要走人,“你以后记得看路。再见!”

“我知道你!音乐剧的嘛。”那个人竟然还敢来搭肩,这让他笑了起来,“以后说不定还能一起上台呢,给个面子?”

“……倒是真该学几招。”对这愣货实在没办法生气,他不得不掏出手机,点开图标,“你这样的迟早得挨顿毒打。”

“龚子棋?棋哥,”蔡程昱麻溜地把他的备注改好,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那你罩我呗。”

 

“蔡程昱!”想了想,龚子棋还是决定和他打个招呼;这愣货虽然是同级,但比自己小了一岁,这让他凭空生出不少容忍,“你在这干嘛呢?”

“棋哥!”预感似乎成了真:蔡程昱看到他,立马双眼一亮,“太好了!我迷路了!!!!”

龚子棋扭头看了看四周:距离最近的中心体被居民楼和高架桥遮了大半,只远远地露着一点广告牌,“……你还真能走。”

“我刚在那边,”蔡程昱抬手指指远处,又指指刚刚的视线落点:一块公交站牌,“然后好像出错了口子,走半天没看见公交站,这才遇到一个……手机也没电了,哎。棋哥你来这儿干嘛啊?”

“我来弄纹身。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龚子棋看看手表,预约的时间快到了,“这边没有直达的,你坐到地铁站再转车——”

肩上忽然落下一条暖呼呼的重物。蔡程昱又去搭他的肩,几个月不见,这家伙似乎长高了一点点:“我能去看看吗,纹身,我也想弄一个,然后再跟你回学校?”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你等下是回宿舍吧?”

“是回宿舍,不过我不坐地铁。”龚子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蔡程昱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我要弄很久的,你——”

“哥你看!这车真帅,”说话间,他们来到刚刚停车的巷口,蔡程昱指着龚子棋的摩托让他看,眼睛睁得滚圆,“我迟早也得搞一台!”

龚子棋闭上了嘴。

还好车后一直多挂着一个头盔,他这样想道,认命地带着蔡程昱往弄堂深处走去:不是他同班同学可真是老天垂怜,就当偶尔扶贫一次,咬咬牙也就忍了。

 

然而纹身师直接笑出了声。这也不能怪他,蔡程昱今天穿了一身傻里傻气的运动服,本来年纪就小,这样显得更嫩,穿着机车夹克的龚子棋站在边上,活像小舅带崽出门。龚子棋没好气地让他闭嘴,熟门熟路地从柜台后摸了包烟,纹身师让蔡程昱坐到沙发上,还给了他一罐酸奶。

“你带了个什么人?”纹身师叫小武,和他认识很久了,此刻正在下卷帘门:龚子棋的纹身很复杂,这一下午就做他一单生意,“该不会未成年吧,你别害我啊!”

“你叫个几把,”龚子棋把烟点着,重重地吸了一口,“我同学,和我一届的……操,”好像还真是未成年,不过小武不需要知道这些,“他出来玩迷了路,非要和我一起回学校,你当他不存在就行。”

“哦,”小武把门锁了,忽然转过身来,“你怎么和他回去啊?你不是骑车来的?”

“是骑车啊,”一支烟很快地燃到尽头,龚子棋侧身看了看,蔡程昱正专心致志地挖酸奶吃,“把他往后座一放就完了,我还有个头盔。”

“你后座不是留给妞儿的吗,”小武笑着给了他一脚,被他迅速闪过,“这型号不对啊……哎,弟弟,看不看电视?”

他把烟蒂摁灭的时候,听见蔡程昱正高兴地谢谢他:“能放百家讲坛吗?”

 

龚子棋的图案是自己画的……好吧,这样说可能有点脸大:他画了一个相当糟糕的示意图,活像两坨背对背拥抱的吮指原味鸡。小武点石成金般地完成整个草稿,几次修改后,才形成终稿的模样:一对骚气四溢的翅膀。他没和任何人说要纹在哪里,导致现在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蔡程昱抛弃了百家讲坛过来围观,他仰面躺在纹身台上,小武正握着一罐转印油满头问号:

“你倒是趴好啊,不是要弄背上吗?”

“……”龚子棋很想叫蔡程昱回去看电视,“不是背上。”

“哦,胸口啊。”小武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还得先刮毛,烦死了你!”

“……不是胸口。”他忽然呼吸有点艰难,蔡程昱这愣货能不能不要再盯着看了?不是,这到底有什么好害臊的,说好的酷盖人设呢?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龚子棋满头青筋地瞪了小武一眼,“刷”地把裤腰扯下一截:

“纹这里,来吧!”

 

店里的气氛十分沉重。小武拿着一把刮毛刀左右比划,最后还是选择塞进龚子棋的手里后迅速走人:“你自己来吧,刮完之后抹凡士林,我放这儿了。弄完叫我。”

龚子棋举着刀沉默了;他咳了一声,发现蔡程昱竟然还在盯着他看。

“出去啊?”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你打算帮我忙?”

“哦!”仿佛从梦中醒来,蔡程昱整个人震了一下,连耳朵都变作血红色,“棋哥,你真牛逼……纹在这里不疼啊?”

“纹这里才有意思,”后半句在嘴里转一圈后被生生吞下,对着那张脸,他的好多玩笑都没办法开,“都叫你别跟来,你非要来,小屁孩去看电视吧,《百家讲坛》最适合你。”

蔡程昱本来已经准备抬腿走人,然而这句话使他停下了:“我不。”

“????”

“我要看。”他宣布道,重新在操作台边坐了下来,“动手吧。”

“……你这句说得像他要挥刀自宫一样。”小武重新出现在门边,手上拿着一罐新的剃须泡沫,“弟弟来把这个给他拿过去。”

“你走几步路会怎样?”龚子棋看着那个蓝色的罐子换手,竟然生出围观火炬传递的错觉,“把人拉走行不行?他未成年啊,救救孩子!”

“别听棋哥瞎说,我就是脸嫩,他嫉妒。”蔡程昱竟然反应极快地蹿了回来,把罐子扔进他的怀里,“小武哥去忙吧,我帮你看着他。”

龚子棋再次沉默了;他盯着蔡程昱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分钟,两个问题像那对翅膀一样正在他的脑内扑扇扑扇:

这人有事吗???

我是傻逼吗???

 

 

 

 

 

尾声:

贾凡第一个进门。小武没见过这么高的男生,立马从沙发上起身,闪到柜台后:“您有事……啊不,有预约吗?”

“有,方书剑。”贾凡冲他笑了一下,抬手抓抓头发,四处打量,“卫生做得很好啊。”

“哦,方先生您好,”小武看了看记录,上午的确有一个客人,还是龚子棋的朋友,“是子棋介绍您来的吧?”

“是的,不过我不是方书剑,”贾凡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两个身影正往这边走来,“我是他男朋友,我叫贾凡。”

 

 

 

end




*之前和面老师涛的时候没想到会写成这个鬼样子,我鲨我自己!不得不结尾,再写下去要被抓进鸡笼,根本骚不过龚棋,是我没用!!

*书香世贾部分或许会有后文

*辛苦试驾员D老师……妈妈再爱我一次.jpg

update: INK 2

评论(19)
热度(160)

© Intellipid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