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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红白站=arclla 犬狼旧文已搬运

slow motion

summary:

WIP,贵乱(字面意义),冷战,法英,露中,金钱,北米双子(加米)皆有(。)

warning:作者脑子不太好使


正文:





“我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无端地想到了雪。”

***

“Mama told me……”

 

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很不成样子了。浅金色的短发凌乱地打着卷儿,眼下的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悚人。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眉间不再平滑;几道细微的皱纹似乎已经获得了永久居留权,正忙着在原地开枝散叶,繁衍子孙呢。


我把手中的可乐罐重重地放在会议桌上,畅快地笑出了声。


“你也太没风度了,阿尔弗雷德。”正在检查投影仪的王耀很不客气地看了我一眼,鼻尖微微皱起,“董事会还没下决议,不要高兴得太早。”

“什么嘛,你和我才是一边的。”我从草稿本上扯下一页纸,撕开,捏成小团向他投掷,“你明明也很高兴!”

“我办公从来不带私人情绪,不像某人。”王耀干巴巴地回嘴,偏头躲开几个纸团,继续把自己埋在笔记本前。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我点开tinder看了看,没找到顺眼的,只好扫兴地关上,继续琢磨长桌对面的人。

 

我和布拉金斯基是老朋友了,如果你把对骂,互殴,恶作剧和报复也算作友谊增进方式的话。小时候待过的那个社区里有很多俄罗斯来的移民,那时我还住在老亚瑟那儿,隔壁就是布拉金斯基。亚瑟.柯克兰曾经是我的监护人,在我成年后就没什么联系了。我仍然会在圣诞节的时候给他寄一瓶威士忌,一张贺卡,然而他永远会给我回一张印有下流图案的餐巾纸,上边用马克笔写着”sod off!!!”. 我不怨他,或许人到中年总会变得有些古怪,尤其是那些从英国来的,所以,一到十八岁,我就立刻想办法给自己在马修那儿找了个地方。马修是我的表哥,被一对加拿大夫妻收养了,在十八岁前,一直住在魁北克城。他大学考到了纽约州,自己在学校隔壁租了个公寓,我一听说,就立马带着一打崭新的内裤,三件短袖,两条牛仔裤乘灰狗向他那儿进发。马修开门的时候似乎没睡醒,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后问我“披萨呢?”,我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伸开手臂抱了抱他,然而这好像使他更糊涂了,差点碰到门边的紧急按钮。

马修的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舒服,更别提那崭新的亚麻床单和羽毛枕了。他似乎也对这个安排很高兴,几乎要落下泪来。我不明白马修为什么变得这样多愁善感,我想一定是加拿大的问题,那儿太冷,连人都被冻得脆生生的,稍微一碰就要哭鼻子了。好不容易让他安稳下来,披萨外卖终于姗姗来迟,马修有些迟疑地请我吃,随后磕磕巴巴地问我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我那时只想着离家越远越好,口袋里只有二十三块钱,被他这样一问,自己也有些消沉。马修看我这样,立马好言安慰,我边听他说话,边若有所思地嚼着披萨,没留神,竟然将一大盒都吃完了。强占表哥的晚餐,即使是我也会感到不好意思;我掏了掏裤兜,摸出一大把硬币,又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一张十块,自告奋勇去楼下的加油站为他买些吃的。


这是我人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在收银员的建议下,我用找零买了一张彩票,中了三百万的头等奖。

 

游艇,豪宅,比基尼派对;灌满泳池的香槟酒里泡着一大群湿漉漉的美人,金色的酒液顺着胸脯滑落,流过雪白的乳沟,平坦的小腹,直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口水擦一擦,你看起来和波佛诺瓦那个老色鬼一模一样。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用这笔钱当学费,我成了马修的同学。招生委员会很不好打发,令人难堪的问题接踵而至,还好,我用满分的SAT堵住了他们的嘴。老亚瑟知道我被录取后打电话过来,我听着他像是醉了,车轱辘话说了一轮又一轮,我一边玩塞尔达一边嗯嗯啊啊地对付,直到话筒中传来一阵哭声。

“嗨,小阿尔。”是之前提到的波佛诺瓦。我立马关掉电视,像一只领地被入侵的狮子那样气急败坏起来:“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我要报警了!你如果敢趁人之危——”

“警察已经管不了同性恋了。”他和颜悦色地指出,然而这只能另我更愤怒,“以及,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和他正待在一块儿?你想让他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吗?”

马修把话筒从我手中拿走了,他们立马说起了法语。我生气地把自己扔进长沙发里,狠狠地踹了茶几一脚;马修责备地看着我,一边继续用那种黏答答的腔调说话,一边朝我走来,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坐起身,想把他推开,马修却摁住了我的肩,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直直地探进我的嘴里,他竟然还在和波佛诺瓦说话;粘腻的亲吻声逐渐响起,我清楚地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一阵笑声,简直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异常恶劣的梦。我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因为不想伤害这个许久未见的表兄,所以反应才慢了半拍,然而我一碰到马修的手臂,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冰球不是一帮人拿着杆子在冰面上溜达吗?为什么上臂和肩膀能硬成这样??

 

仿佛打开魔盒,那个吻改变了一切。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马修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愿再提起。直到开学后,有天我回家,发现马修正在和波佛诺瓦视频。从上次打电话时我就怀疑,他们早已认识,这次视频无疑印证了我的推测。说法语的马修和平时很不一样:看到我进门,他竟然冲我眨了眨眼。书包掉在了地上,我对眼前的一切根本摸不着头脑;波佛诺瓦一定觉得我的样子很好笑,他对马修说了些什么,马修飞快地看我一眼,舔了舔嘴唇,充满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恨法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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