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llipid

北米双子

复健①

*土拨鼠日paro（？？

前文

到达怀尔顿后，阿尔弗雷德急匆匆地跳下车寻找洗手间，马修跟着司机前去和主办方汇合。握手，寒暄，刚进门就被塞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红纸杯；此次集会的主角正躲在自己的小地下室里，他离开人群后蹲在主角的家门口仔细观察，只看见一个若隐若现的鼻尖。

“有没有星O克，我想喝。”解决完毕后的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上前搭话，顺便把一个小雪球滑进马修的兜帽里，“甜甜圈在哪儿拿？”

“往里边走有茶水区，”他感到颈上一沉，疲惫地转过头将兜帽翻出，“抓绒的，粘上东西很难洗……我当时应该让你下车，我后悔了。”

“这就是骗本hero的代价！”阿尔弗雷德得意洋洋地挑眉，俯身快速地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给你拿么？”

……“等你下去了，我就让司机先生赶快开车逃走。”马修微微地往后躲了一下，脸迅速地红了，“要巧克力不要糖霜，谢谢。”

 

集会的场地是个半封闭的演出台；女士正给主人公准备蓬松柔软的干草，主持人抱着排插和话筒进行测试，宫廷装扮的人员在场下来回穿梭，雪片覆满了他们的船形帽。今年的春天似乎不需要任何预言，天上沉甸甸的铅灰色云早已昭示着它的姗姗来迟。马修觉得四处闲逛有些不好意思，此刻正和兽医一起趴在‘地下室’的门口轻声呼唤；试过了胡萝卜和苹果条，栗子，花生，羞涩的主角仍然不肯露面。兽医有些着急了，决定去找更多的‘诱饵’，马修有些犹豫地眨了眨眼，仰头看着正在大嚼的某人：

“你拿了带奶油夹心的，对吧？”

“唔，你要吃？”阿尔弗雷德舔掉指尖的糖粉，把托盘递给他，“还有蔓越莓和黄油的。”

“这个味道更浓一点，我想……”他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甜甜圈，把手伸进了‘地下室’，“应该闻得见吧？虽然这样不太好……咦！”指尖被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扫过，随即而来的是毛茸茸的触感，“快去拿篮子，放在墙边的那个！”

“终于！”拿过篮子后也一同蹲下，阿尔弗雷德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个正用两只前爪扒住马修手腕的家伙，“我家的用玉米就能引出来了。”

“要在兽医看到之前……”马修帮小家伙抹掉最后一点残渣，“好了！来和威利打个招呼。”

名叫威利的土拨鼠转头向阿尔弗雷德的方向嗅闻，马上又兴致缺缺地回到马修手边。实在看不出它和其余的土拨鼠有哪里不同，也没能生就一副掌控四季的聪明模样，威利吃完了甜甜圈，此刻正在捡起散落的栗子塞进嘴里。马修小心翼翼地用手掌穿过它的腋下，一提，一举，威利愣愣地划动前爪，对突然消失的地面感到十分茫然。阿尔弗雷德对此报以挑剔的目光，帮助马修把它放进篮子里，“下次一定要去宾州见见我家的菲尔，说定了！”

 

把威利交给工作人员后，他们来到了室外。和之前相比，天色变得更为明亮，然而积雪已经能盖过鞋面；马修在台阶边磕掉靴跟上的雪泥，回头忧虑地看着阿尔被冻得通红的脚腕，后者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用肩膀顶了顶他的：

“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马修叹了口气，拉着他往舞台前方走去。

 

每一年的集会都是相似的：身穿紫袍的女士煞有介事地将耳朵贴在装有威利的玻璃箱外，主持人向群众发起倒数。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喊出数字，口鼻边的白气被北风迅速吹散，马修悄悄地用余光看他，手指揣在口袋里捏紧了掌心。现在这样也不错。距离那场几近争吵的剖白已经过了很久，马修总会时不时想起：被阿尔弗雷德摁在墙上无法动弹，看不清镜片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还有落在颈窝的，滚烫的眼泪。作为率先伸出手的人，阿尔弗雷德总能得到他想要的；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马修不打算发表任何反对意见。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才往前走，但是有些事情可以由自己决定，哪怕只有那些微末的，渺茫的猜想与希望。由于特殊的身份，他们的时间轴上充满裂痕，普通人无法留下长久的印迹，最为深刻的那些，总是来自同类。

即使这颗愚蠢的钻石连贸易顺逆差都搞不明白，总是抄袭自家统计局的数据，上司比他还要口无遮拦，总是动不动说些无厘头的狠话，马修仍然愿意和他共享同一块天鹅绒垫枕：近万公里的边境线，认真生过气后才得到的大桥，瀑布两侧相互挥手的游客，一分为二的，舞台属于自己，座位属于他的剧院，以及那个由他们亲手揭幕的，屹立近百年的和平拱门：

团结在一起的弟兄们，同一个母亲的孩子们，愿此门永不关闭。

 

“耶！！早春！！”阿尔弗雷德和人群一起欢呼起来，他回过神，发现人群已然开始四散：

“……什么？”

“威利说今年会是个早春。”阿尔弗雷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们快进去吃汉堡吧，然后去买泳裤！”

“？？为什么要买泳裤？不过说起来我也饿了……”

“当然是为夏天做准备啊！”

fin.

*写完发给亲友看：竟然是北米双子！

我：毕竟来都来了！

萌这对也有七八年了，没想到还会有写的一天……希望马修家尽快回到零度以上，草坪早日被大鹅占满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