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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红白站=arclla 犬狼旧文已搬运

Come Together

Disclaimer: Inspirations from Hunter Davis and the most dynamic, magnificent band in the universe

Warning: sloppily checked background, may (or surly) contain technical mistakes or deviations  

年龄操作,史实neta,时间线裁切,如有可能,请当做AU食用

章节名&标题非原创,引用部分有,全文完结后放出参考资料

詹莉&犬狼

第一人称预警



 

Part I: Can't buy me love (even with flow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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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传记作家,似乎总是免不了遇到这样的问题:“这四个人之中,你最喜欢哪一个?”我该怎样回答?将自己定位成一个不偏不倚的记录者已经足够困难,在这之中继续让我做选择题,不好意思,你如果以为自己能得到一点儿风声,那还是趁早放弃这个饭碗为好。

被神选中的过程其实异常简单。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早晨,接到老板电话时,我正在给一本女性杂志写稿。托劳拉.穆伟尔女士的福,“打破电影中的凝视方式”成为当下的热门,众多以笔为生的同仁纷纷籍此对过往作品进行讨论,事业一向不咸不淡的我自然也无法免俗。铃声响起时,一个总是找不对的形容词已经让我头疼了好一会儿,我正巴不得找个理由到楼下好好地歇口气呢。

“早上好。”我给自己做了一杯爱尔兰咖啡,站在厨房的窗前慢慢地喝着,“我以为您下午才会打电话来。”

“现在可不太早了。”老板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很肯定,她刚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找你不是为了催那篇稿子,你可以先不写它。”

“或许我已经写完了呢?”我大概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敢和米勒娃.麦格开玩笑的人;回忆起姑娘们惊恐的神色,我勉强压抑住一阵笑声,“那您的电话可就太晚啦。”

“少和我来这一套,”老板冷冷地哼了一声,“谁都知道你一向在截稿前的三小时才开始动笔。”

“真遗憾,我已经写了一个小时了,”虽然只写成了五行,“那么,这次插队的是谁?”

“……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嘈杂的背景音渐渐消失,要么是大家集体出去采访,要么是老板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霍格莫德街上的那四个。”

“霍格莫德街——掠夺者??”我差点打翻了马克杯,“今天可不是愚人节!麦格教授!”

“又来了,伊万斯小姐——”严厉地,无可奈何地,因为听得太多,早就失去了效力,“这不是玩笑,他们的经纪人把独家授权给了我,我想派你去写它。”

“它?短篇采访?巡演记录?”骨瓷的杯柄几乎要被我捏碎,“还是……?”

“传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短暂的沉默后,我将杯底的酒液一口喝干,“他们的经纪人——是姓隆巴顿吗——究竟欠您多少人情?四大社为了传记的授权都打破头了!”

“无可奉告。”干巴巴的回复?这可不是我期待的,“下午请到办公室来一趟,我把弗兰克……隆巴顿先生的联系方式给你,周末时他会带你去掠夺者之屋,下周正式开始。”

“好的,没问题,”我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尽管观众只有窗外的水松,“麦格教授,您还没告诉我原因呢,拜托了,我真的非常好奇?”

“……”听筒里传来深呼吸的声音,这非常少见。

“在到你的中学执教前,我在霍格沃茨待了很多年。”有问必答是我最爱她的一点;我屏住呼吸,兴奋地睁大了眼睛,“……那群小伙子,包括他们的经纪人,都曾是我的学生。”

“我想我明白您为什么会找上我了……”这个答案比意料中的还好!我吞下一声惊呼,清了清嗓子,“好的,没问题,非常感谢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麦格教授——”

“等你写完再谢我也不迟,”仅凭鼻腔里发出的哼声可盖不住笑意,“事先警告你,那些人可不是一群能任你摆布的绵羊,你最好做点准备。”

“别担心,教授,”我再也憋不住了,笑声肯定把楼下的老太太吓了一跳,“身为一个苏格兰人,我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一群小公羊。”

 


01 Silver Hammer

诀窍就是先把头羊收拾服帖。

站在掠夺者之屋的门口,我再次检查自己的公事包:铅笔,速记簿,两盒空白磁带。弗兰克慷慨地允许我使用屋内的录音机,虽然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应该谈不了什么,不过……

“不用紧张。”经纪人开门的时候还在打哈欠,“我让他们都睡饱了再来,今天会很顺利。”

“但愿如此。”我勉强笑了一下,走进了这座歌迷口中的“宫殿”。

 

掠夺者之屋的内室比从外边看到的还要大。门廊两侧的墙壁上被摁了无数大头针,挂满了拴着线圈的纸笺,我好奇地往前凑了凑,发现所有的纸笺上都写着断断续续,难以辨认的句子。

“欢迎来到掠夺者之屋的第一站:奇迹瀑布。”弗兰克往大门上挂了三条安全链后才转身,“实话说,我要是哪天不干这行了,就去当个驯兽师。”

“怎么说?”我挑挑眉,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

“这些家伙的创作习惯……不,刚开始的那会儿根本没这玩意儿。”弗兰克走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图钉,“莱姆斯是最好的那个,起码能记在一个本子上并且不把它搞丢,小天狼星和詹姆根本无药可救,偏偏月亮脸总是愿意让他们来写歌词,”他低头看看我刚刚写下的五个字母,“别让小天狼星知道,他不愿意别人叫莱姆斯的外号。”

“没问题,”我飞速地在那个绰号后画上问号,“用这个当开头怎么样?乐队成员之间的秘密绰号?”

“如果你能说服他们,”弗兰克耸了耸肩,在纸笺中挑选了一会儿,摘下三片递过来,“送你了。”

“这是?”我好奇地翻看着:三种全然不同的字迹,有一张完全看不清,第二张稍微好点,字母P带着一些花体的形变,第三张的字迹非常舒展且清晰,“给我没关系么?”

“这是第二张专辑的歌词草稿,已经没用了。”弗兰克带着我往客厅走去,“你能从上边看出什么?”

“啊,一个面试。”我几乎笑了出来,心下暗自松一口气,“这是他们三个人的笔迹,我猜?”

“当然了,”弗兰克给我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从橱柜中拿出两瓶啤酒,“还是茶?我该问一下的,抱歉。”

“红茶,谢谢。”不打算过早暴露自己的酒量,我继续将端详着手中的纸片,“字迹最清楚的一定是莱姆斯.卢平。介于字母和涂鸦之间的是小天狼星?剩下的这张我想只有一个答案,鉴于彼得鲜少参与创作过程……”

“理由?”弗兰克没有给我一个肯定或否定,而是递来一杯茶,“你是他们的粉丝?”

“是,也不是。”我耸了耸肩,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有些单曲非常喜欢,有些单曲敬谢不敏,没去看过演唱会,没买过专辑,只在收音机里听过。我答对了?”

“我猜猜,你喜欢的曲目都是莱姆斯的那些:<The Wind in the Willows>, <Red Dancing shoes>, <Mom sits on the hay>, <Princess with a sword>……还有<Uncle Moon has a golden ring >?”

“对,没错。”我有些惊讶,“最后那首原来也是他写的?歌词让人起鸡皮疙瘩,像阴森版的水手号子……不过旋律非常好听。”

“……歌词自然是小天狼星的手笔。”弗兰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指擦了擦啤酒瓶口,“在来这儿之前,麦格教授给你交待了一些东西,我想?”

“对,不过我没太弄明白……”

“你在这儿待上一阵就明白了。”说完这句话后,经纪人仿佛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两肩瞬间松弛下去,“我把授权交给教授不是为了做慈善,我想你也一定足够聪明到能自己弄清楚这些……愿意记录多少是你的决定,但是我和那些家伙有否决权,这样的话你仍然可以得到定金,只是无法出版而已,所有的手稿和草稿都会被销毁。我打心底里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伊万斯小姐,我相信教授的决定。”

其实我现在还是毫无头绪,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当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付之一炬,”只好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我想我心里有数,隆巴顿先生。”

“干杯。”弗兰克俯过身用酒瓶碰了碰我的茶杯,巧克力色的双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真切的笑意,“叫我弗兰奇。”

 

乐队成员出现前的大段空白里,弗兰克先是带我在一楼转了转:大得夸张的露台并非传统式样的木结构,而是奢侈地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面向起居室的墙角里塞满了折叠椅,有几把胡乱地支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经纪人的解释和我预料的一样:在每次创作马拉松结束后,成员都会在露台上演奏新鲜出炉的和弦或者,“如果运气好到小天狼星没有捣乱”——单曲的半成品。之前的那个露台被弄塌了。听见我对水泥结构的评论后,弗兰克显得异常忧郁:“彼得说头天晚上小天狼星在上边儿跳舞来着——具体细节我已经懒得问了,何必呢。”实话说,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心的确往下沉了沉:从走进房子的那一刻算起,我已经数不清听过多少次这个名字。外界对他,掠夺者的队长,吉他,键盘,主唱之一,素来抱有极度分裂的评价:喜欢的那些恨不得把他摆进教堂,讨厌的恨不得让他下地狱。我明白,流行音乐界就是这样,对于一个人的喜爱或憎恶往往取决于第一首歌的前四个小节,并且极难在后期得到改变。露台上的视野良好,可以将整个后院和住宅区后的斜坡尽收眼底;不远处一座单独的小平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弗兰克跑去拿钥匙前好像叹了口气——恰好说明我找对地方了,抱歉。

平房是一个摆满了淘汰乐器的储藏室。弗兰克在打开门前非常尴尬地请求我的原谅:“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打扫这个地方,对不起,这里没有口罩,希望你不会对灰尘过敏……”我以为这只是出于某种社交礼仪——弗兰克.隆巴顿看起来的确是位体体面面的绅士,便非常轻快地表达自己对灰尘和混乱的熟识,但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笑容凝固了。

首先砸下来的是一把琴头歪斜的吉他。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粗硬的琴颈狠狠地砸在前臂上,剧痛瞬间沿着手肘爬上肩膀。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狰狞,不然弗兰克不可能露出一副异常惊恐的神色——短暂的呆滞后,他及时冲上前将顺势落下的其他物件拦住,这个举动让我十分感激。经纪人先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用肩膀和上半身抵住一堆摇摇欲坠的乐器,在他的示意下,我匆忙往后退去。手臂上的痛感已经转化为一种相当致命的酸麻,条件反射般地,眼泪瞬间涌上了整个眼眶,更多的顺着脸颊滴在了前襟,这绝非我本意——如果不是手臂难受得要命,当下的场景着实能使人好好地乐一场:

“对不起,弗兰克,”我急匆匆地擦了擦脸,笑声渐渐从喉咙后方浮现,“我该想到这个的,我要怎么帮你?”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能笑出来,”他狼狈地摇了摇头,垂着眼睛,“再把它们塞回去是不可能了,你往后站站,我让它们自己滑出来。”

“没问题。”我站在路边的花池上,庆幸自己穿了平跟鞋,“你打算怎么办,这一堆?”

“先放着,等他们来了一起收拾。”弗兰克身手敏捷地往左一跳,脚刚落地,一条由木板和钢弦组成的河流便毫不客气地占领了整条小道(后期在詹姆.波特先生的解说下做出纠正:钢弦和镍弦;后者能提供更加温暖丰富的音色,是他们早期活跃时的首选)。我好奇地打量着它们,在其中发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洗衣板,茶箱……和洗衣盆。

我的笑声大概非常歇斯底里。等我平静下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后,迎接的是弗兰克异常虚弱的微笑:“你和他们一定能相处得非常愉快。”

 

 


02 All good children go to heaven

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发生作用,但……明显的,在经历后院中的小小意外后,弗兰克对我的态度变了。

“掠夺者早期是玩噪音爵士的,所以你会看到这些……啊,琴弦都断了。”经纪人蹲在地上将那些灰扑扑的木板排成一行,“茶箱和扫帚柄钉在一起,再绷上弦就是贝斯,洗衣盆这种一般只有一根弦,也可以加到五根。”

“据我所知,认真学过乐器的是詹姆.波特?”我从客厅拿回笔记本,此刻正坐在一截干燥的木桩上,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相机,“介意我稍微了解一下吗,在和他们正式谈过之前?”

“没问题,伊万斯小姐。”弗兰克点了点头,捡起一块上过漆的木板垫在屁股下,“詹姆的家庭条件非常好,波特先生和夫人是当地有名的工厂主,从小就对他进行了各方面的培养……绘画,音乐之类的。他一开始接触的是钢琴,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时他才十岁。”

“波特先生在乐队中的位置是?”

“鼓手和其余打击乐器,主唱之一,也能弹一点吉他,不过很少碰。”

“很少有小孩儿会被送去学鼓?”我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一边挠了挠下巴,“契机是什么呢?”

“……波特家来自考文垂。”

“嗯,”我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弗兰克疲惫地叹了口气,举起双手:“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剩下的请自己去问他。”

一瞬间的静默。夏日的微风徐徐穿过后院,天竺葵和绣球花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仿佛在窃窃私语。

在我持续的注视下,弗兰克开始出汗了。

“我不能说,我签过保密合同。”他张开嘴又闭上,这可把我弄糊涂了,“这倒是提醒我……我能否安排一个你与考文垂方面的电话会议?”

“什么?”合同里可没写这个,“拜托,弗兰克,我完全没明白。”

“等讲过电话你就明白了。”经纪人难得地强硬了一回,肩颈线条再度绷紧,“下一个问题?”

“……好的,”我挑了挑眉,决定晚点儿再回到这个话题,“跳过这一段,请继续。”

“詹姆和小天狼星很小就认识了,由于——相似的背景,”他非常谨慎地使用了一个书面词汇,这只能让我变得愈发好奇,“不像詹姆,小天狼星的钢琴弹得很出色,教他的老师非常有名。”

“可我记得他是吉他手……和主唱来着?”

“对,掠夺者的键盘是莱姆斯。莱姆斯其实也会吉他和贝斯,他们之间相互重复的乐器种类很多,所以灌制唱片时会录上好几个版本再进行挑选。我不能说最后成片的那些是最好的……所以才会有了接下来的计划。”

“计划?”

“我们正准备成立一个公司,把以前的版权收回来。”

“从HMV独立?”血液立刻冲上了脸颊;在半个呼吸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我几乎拿不住笔,“我要保密吗,这个消息?”

“至少是现在,”弗兰克拘谨地点点头,说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最早也要到明年秋天,在这之前请保密。”

“好的,到时有可能给我们独家报道吗?”

“我会和麦格教授——女士谈。”他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波特家和布莱克家常常同去一个教堂,两家小孩很快就熟悉了,后边他们又上了同一个寄宿学校,就是在那里遇见莱姆斯,彼得和我的。”

“霍格沃茨?”我飞快地推算一下时间,“是五五年入学?”

“五六年。霍格沃茨在伦敦是个非常出名的寄宿学校,我,莱姆斯,彼得是靠教会的奖学金进去的,但是波特家和布莱克家在学校里享有终身席位。我们一开始被编进不同的班级,后边逐渐认识了。”

“好的。那么关于莱姆斯呢?”

“这栋建筑里最接近正常人的存在,除了我之外。”提到自己的好友时明显轻松了很多,“卢平家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老卢平先生曾在海军服役,后边回到乡下靠退休金和做手工生活。卢平太太当过战地护士。”

“他们现在已经搬家了,我猜?”

“和我父母一起移民去了新西兰。”

“不错的选择。”我满意地端详着匆匆记下的要点,“佩蒂格鲁先生的背景和你们差不多么?”

“是的,不过他的父母现在仍在康沃尔。彼得在乡下为他们买了一栋非常舒适的小别墅,靠着湖。”

“唔,我想我可以去采访他们,如果必要的话?”

“当然,我之后会把地址给你。”

 

现在看来,这短短几个小时内蕴含的信息丰富得令人惊讶,然而当时的我只是个写过两年稿子的新手,还没学会从字里行间提取微妙的暗示。作为保密人,隆巴顿先生距离坐上被告席只有一步之遥:考文垂,工厂,电话会议,霍格沃茨,保密协议,波特,任何一个比我更有常识的英国人都能迅速将其解码;另一件事再次证明这点:作为一个经纪人,一个需要替乐队与外部进行交涉的角色,弗兰克.隆巴顿实在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取材后期的某日下午,我回报社整理资料时,他的未婚妻,同时也是我的好友,爱丽丝.兰伯特,大叫一声扑在我身上,富有穿透力的笑声传遍了整条走廊:“他终于说漏嘴了!”她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捂着肚子,“他一开始对你有点意思来着——但是看到你被那么重的吉他砸了一下后还能笑得死去活来,他就知道,你和那些家伙才是一类人!”


我必须为自己作一个辩护:吾友弗兰克,你对女性根本一无所知。

 

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前门终于传来了动静。我和弗兰克一起走到门厅,在他解开安全链的几秒中,我听见一阵响亮的大笑。

虽然歌曲本身充满争议,评论家们对掠夺者的演唱能力倒是得出了比较一致的评价:小天狼星显然像一把Jumbo吉他,洪亮的音色和厚实的中频使他能够完美驾驭绝大部分流行歌曲的音域,即使个别音节超出了范围,他也能够十分聪明地用情绪和技巧对其进行处理。掠夺者中负责高音的是莱姆斯;虽然是最晚学习乐器的那个,天赋使他日益精进,并在小天狼星的鼓励下开始尝试演唱前者感到费力的部分。自然,轻松,舒展地,A4以上的空白被填满,这才有了接下来的,<Snowflake>和<Hurricane>。詹姆的贝斯水平和吉他的同样优秀,然而担任主唱的次数相对较少,更多时候通过副歌来为单曲注入略带共鸣特质的低音。作为鼓手,彼得一向是最低调的那个,担任主唱的次数为零,能够为个别几首和声似乎已经令他心满意足。当然了,那时的我对这些评价毫无概念,听到那个笑声时只是单纯地松了口气:弗兰克一直显得非常尴尬,这让我也不自在了起来,乐队成员的到来正好为这栋建筑注入一股新鲜空气——况且,个人来说,我是真的很期待见到莱姆斯.卢平。

经纪人刚刚解下最后一根链条,门就被推开了。一大捆杂乱的虎纹百合率先进入视野,我惊讶地挑起了眉,捧着花的人将它往前凑了凑,说话有点瓮声瓮气的,却是送向弗兰克那边:“非常抱歉,我们来晚了,伊万斯小姐。”

“我就说你肯定是近视——下次乖乖和我一起去配眼镜吧!”紧接其后的是个留着长卷发的男人,瞧着像是二十出头;我正在思考他会不会是莱姆斯,直到看见那双风暴色的眼睛。

“我算是知道爱丽丝那天到底在激动个什么劲儿……”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随后意识到这样做会让我显得怯懦,便眯起眼看了回去,“弗兰克,可以请你介绍一下吗?”

“当,当然。”被点名的经纪人缩了缩脖子,一把抱过那捆倒霉的花,“——詹姆,这边才是莉莉.伊万斯!伊万斯小姐,这是詹姆.波特,我们的贝斯,吉他,后边的那个是小天狼星,我想你已经意识到了——莱姆斯呢?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对付你们吧??”

“莱米正在停车呢。”小天狼星对我笑了笑,有些懒洋洋地,“弗兰克没欺负你吧?”

“没,弗兰克对我很友好,”他的态度让我有些好奇:来这儿之前听办公室的姑娘谈了谈他们,小天狼星该是脾气最坏的一个,“——你也好,波特先生。”

“叫我詹姆!”花束后的是一张精力充沛的笑脸,轮廓稍微有些圆润,眼睛的形状也是圆的,这让他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年轻,“觉得这栋房子怎么样?”

“房子很有趣——很像你们。”我谨慎地选择了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回答,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就是后院可能要收拾一下——抱歉——”

“后院明天再说吧,”弗兰克实在找不到足够大的花瓶,只好把花放在餐桌上,“别堵在门口,最后一个进来的记得锁门!”

直到我们围着餐桌坐定,莱姆斯才和彼得一起进来。“坐上车后才听说这次的记者是位女士,只好临时到隔壁买了一个蛋糕……我想家里肯定没什么吃的了。”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头柔软的棕色卷发,他将蛋糕放在桌上,对我伸出了手,“莱姆斯.卢平,很高兴见到你。”

“莉莉.伊万斯,你好。”我连忙跳起来和他握手,脸颊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谢谢你的蛋糕。”

四周传来的口哨将我包围;小天狼星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彼得.佩蒂格鲁。”最后一名掠夺者快速地对我笑了笑,坐回长桌对面,似乎对这个场景已然习以为常。正在烧水泡茶的弗兰克回头往这边看了看,表情十分复杂,随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茶包扔进杯子里:“小天狼星,你保证过的。”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被点名的那位无辜地耸了耸肩,飞快地偷走蛋糕顶端的樱桃,一把扔进嘴里,“谁想喝威士忌?”

“谁都不想喝。”莱姆斯起身走向碗橱,路过他的时候,竟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现在是工作时间,记得吗?”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以为他会发脾气,却发现眼前的这幕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人吃惊:小天狼星坏笑着伸手勾住莱姆斯的领带,将后者一把拉进怀里,并在脸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白汽嗤嗤地从茶壶嘴中不断冒出;弗兰克面无表情地盯着它,仿佛想把那个滚烫的铁块一口吞下。

“莉莉。”波特缓缓地将头转向我这边,露出一个虚弱至极的微笑,“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tbc


ps:对乐器/音乐知识一窍不通,写到头秃,文中如有错误,请大力指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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