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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红白站=arclla 犬狼旧文已搬运

Whitewalls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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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对最重要的三个片段进行讨论,攻受无差。极度我流的猜想与臆测,一个关于到底是我搞西皮还是西皮搞我的悲惨挣扎

以及,虽然写成这样但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黑粉(极度虚弱)

warning:安娜死亡场景


Summary:They are anything but romance



这一次,盖特勒.格林德沃愿意谈一谈自己

***


“有人说,你无法回到过去。”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自己的膝盖上捏下一只蚂蚁:“你只有在想要反驳别人的时候,才会用‘有人说’这种句式。这次又怎么了?”

“我也不是次次都那样好斗。”盖勒特.格林德沃笑了起来,在草地上翻了个身,“时间转换器其实并不是那么有用,对吗?”

“我用它修了很多课。”红发的少年平静地翻过一页书,让自己的视线回到复杂艰涩的符号上,“不过我想你说的‘有用’大概不是指这个吧。”

“你与我太过相似,以至于我常常忘记你是个好学生。”他懒洋洋地做了个鬼脸,双手伸过头顶,胡乱地往同伴的方向摸索着,“把那本该死的书扔了,阿尔。”

“如果你能提出什么有趣的观点,我自然无法继续阅读下去。”阿不思拨开金发男孩的手,突然有些想笑,“幸运的是,这本的确有些无聊。”

“你总能猜到下一页会写什么东西,却永远猜不到我会同你谈起些什么。”盖勒特反手握住他的腕骨,向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像我一样躺下来。”

 

“……我弄不清你到底是对夏季的草坪过于迷恋,还是坚信自己是盖亚的儿子。”他拗不过从腕上传来的热度,把长发束起后依言躺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一个假设。”

“我可不希望拥有安泰俄斯的命运。”盖勒特再次笑了起来,“我有更好的理由。”

“这样的确能看见完整的天空。”阿不思将左手枕在脑后,“虽然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星星。”

“——姑婆还说,我是更为骄傲的那个。”这句话为他赢来一记轻微的肘击:“时间转换器,否则我要爬起来看书了。”

“我一直觉得,时间无法被溯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盖勒特揉着被撞痛的侧腰,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有所谓的逆转偶发事件小组,但那也不是真正的逆转,只是在事后进行补救。”

“时间无法被溯回,如同生与死无法被逆转。这是基本法则之一。”阿不思耸了耸肩,“事实上,我认为它很合理。”

“但是那个‘打败死亡’的传说——”

“复活石带回来的并不是活人。我认为它指的是一些别处的东西。我们的世界需要框架结构的支持,即使那长短或者选材不符合你的心意。”

“那也不意味着我不能选择改变它。”盖勒特顿了顿,“我知道你对‘先知’这一档子事儿还心存疑虑,我不会因此责备你。”

“‘先知’的存在是对基础规则的挑战,也是印证,因此我无法得出一个通顺的解释。”阿不思看着云朵舒卷的天空,缓缓地思索着,“时间是单一向前的,我们把它用日历框住,好让自己明白当下处在哪种地步;然而‘先知’可以看见未来的事,那就意味着,在他们的眼中,或者头脑中,时间的流速加快了,而这违反逻辑。有趣的是,每个‘真正’的预言都注定灵验,那就意味着,预言的存在与否对当事人来说其实毫无区别……或者说,有些时候,甚至是‘预言’本身导致了‘被预言’的结果。人们把它叫做命运。”

“你当然是不信这一套的。”他在心底悄悄地摇了摇头,“应验于每一个人的法则才能被称为‘规则’,‘先知’不应当是例外。”

“我只是对无法被验证的理论抱有先天的疑虑。”片刻的安静后,阿不思扭过头着看他,“说到这里,我们不妨做一个简单的实验。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实验?”他挑起了眉,心跳有些加快了,“和你的变形术有关吗?”

“一个有关‘预言’的实验。我突然意识到,关于‘先知’的部分,你还没有谈起过我。”阿不思热切地看向他,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正在思考些什么,“你不妨对我做一个预言,不过,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受到任何干扰,即使是来自你的。”一个毫无歉意的笑容,“预见,编排我的‘命运’,像一个真正的‘先知’那样猜测我的墓志铭,盖勒特,不过,不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那你要怎么知道我是正确的呢?”他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当然是很愿意为你做预言的,这机会再好不过了:代表那些被你鄙弃的部分前来复仇。”

“给我寄信。每当一件预言过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你给我寄一封信,但是不要写任何字。”

“就像界碑。”盖勒特点了点头,旋即露出一个带有恶作剧意味的笑容,“这样一来,你就把自己完全交给我了。”

“不要滥用我对你的信任。”阿不思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后,重又将视线投回天空,“或许我将来会做出很多事,但那些都只是探寻世界的副产品。如果预言真的存在,它描述的一定是最重要的事情,因此,你或许只有一两次寄信给我的机会。好好使用它。”

 

***


“亲爱的阿不思:

你或许察觉到,我总更爱谈论那些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并非不愿对你坦诚,只是我的过去的确异常乏味。我亦不愿你听到后觉得自己有义务搬出那副兄长般的柔情——我知道,你的弟弟没有提供太多这样的机会,但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我的。

我说过,我们是同等的存在。我有义务对自己进行适度的袒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站在同一个起点。我所做过的种种组成了你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你喜爱现在这个我,那么对我的过去也应当表示理解。

我曾就读于德姆斯特朗,这你已经知道了。我听说,英国的巫师都是坐火车去学校的,你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开始上学前,我在家中跟父亲学习魔法。我的父亲在大德意志地区拥有一座庄园,我背负了一些限制,因此无法向你透露确切的地点,不过那绝不是令人愉快的所在,我保证。我的家族被你们所说的 ‘黑魔法’里里外外地浸满了,然而我却乐在其中;黑魔法,正如它的命名,只是魔法的一种而已。魔法没有自己的意志,其威力永远取决于使用它的巫师。父亲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的母亲在我很小时便去世了,我想这大概是巴希达姑婆如此疼爱我的原因。父亲并不知道我是‘先知’,如果你想问这个。我曾研究过大厅里的家族树,我是格林德沃家的第一位,或许也是最后一位,考虑到我们即将去做的那些事。

有时你大概认为,我过度沉湎于辉煌的愿景,但是,你看,我的确连这些也曾设想过。我们要去完成的将会是艰难的,痛苦的,甚至,鲜血……然而,我做好准备了,因为我知道,我正是为此而生的。

再一次地,你我过于相似,以至于我忘记你从未承认‘命运’的存在。请放心,我不会因此而觉得你心胸狭隘或见识短浅。实际上,你选择这样去做,倒是使我感到高兴:我需要一套强大但不同的逻辑去理解这个世界,它会成为我的参照物,安全索,直至我们正如命运指引地那样到达彼岸。

我不想为自己频繁使用这个字眼而道歉,因为我有资格去谈论它。我曾无数次地希望能与你分享我所见的那些东西,然而,你不曾拥有天目……我想这也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在意义揭示前的日子里,请让我们耐心等待。

我想与你谈论太多东西,以至于这封信的主题多次发生偏移;这绝非我本意,不过,我料想你也不会为此责备我。在德姆斯特朗度过的几年与我们日后将要拥有的时间相比,是如此灰暗,如此平淡,我无法控制将它抛在脑后的欲望,只想与你说起那些更重要,更宏大的。然而,我相信我的确有呈现自己的必要,以免下次邓布利多家再在饭桌上讨论起我时,你无法为我举出强有力的反驳。

你的弟弟坚信自己已经将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我的确因为研习黑魔法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我清楚地知道,在平凡的头脑中,研习黑魔法已是卑劣行径,被一所对黑魔法格外宽容的学校开除,更是罪上加罪。我无意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只希望你对当时的情景作一个中性的了解。我明白,你生来冷静且宽容,想必不会赞同我的举动,我也无意就此与你争论,因为我知道,我的确犯下了一些愚蠢的错误。

我不知道霍格沃茨是一座怎样的学校,但我确信,它的教学方法多半不像德校一般刻板且粗鲁。上学的日子有多难熬,你根本无法想象,尤其是对我,一个怀着学习更艰深,更古奥的魔法的一年级生——第一堂魔咒课上,教授让我们做了整整一节课的摘抄,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掏。课堂结束前,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不知为何’地炸掉了半个教室。校长屈尊前来,夸奖我的‘成果’,让校监赏了我一顿鞭子——不是为了那剩下的半拉教室,而是为了我的愚蠢,‘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了无法逃脱的罪行’。实际上,请不要误会,我甚至很感激这顿鞭子,因为它教会我一个宝贵的真理:惩罚只属于那些无法逃脱的人。迅速学会这条‘校规’后,我的生活似乎得到一些改善。我明白该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独处的时间,图书馆的权限,可堪实验的空教室,魔药原料,甚至,校长的指导。德姆斯特朗对各类魔法的确格外宽容,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直到某个愚蠢的低年级闯进实验室的那一天。

机敏如你,想必已经猜到了:什么魔法会让德姆斯特朗都避而远之?

我的确犯下错误:我过于轻信自己,在完全驾驭前便接触了真正强大的魔法;我不够警惕,在即将获得突破的激情下忘记对大门施上足够牢固的防护咒;我过于依赖运气,却忘了自己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得到垂青。总之,就像你弟弟说的那样,我,‘有了案底’。

然而,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必须再一次地使用那个词汇,即使你或许已经厌倦了。但是,正如我所说过的,这都是必然的结果。被开除使我有了更多的时间与自由,我在家中顺利将那个魔咒完成,并且,我决定将结果与你分享,但不是现在。

请不要以为我在卖关子,我有我的理由,你会赞同我的。

总之,这就是与你相遇前的所有故事。我希望我的描述足够简洁,也希望它没能让你对我的看法产生过大的变化,毕竟,你既然对当下的我是如此地喜爱,想必也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请不要让我对此产生片刻怀疑,请立马写回信给我。

 

你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

 

 

***

 

阿不思.邓布利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等待会面的同时,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


事情的开头永远比看上去的更加无害。夏日将尽,在苹果树下度过的无数午后即将为他们铺就一条全新的旅途;安娜的轻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他仔细地用魔法对它进行改造,就舒适程度来说,不亚于一间朴素温馨的旅馆。唯一的变量是阿不福思。

胸膛中好像燃起了一团厉火;他用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掌心的伤痕仍在流血,然而他已不在意这些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更为冷静的那个,这是他没有预见到的。他素来钦佩,尊敬这位同伴,即使对方比自己更加年轻,有着与才能相称的坏脾气;但是,以一种超出年龄的决断与干练来收拾残局……

 

安娜的金发散落在地板上。盖勒特将它拢成一束,放在少女的胸前。

“她死了。”

阿不思无法发出任何音节;他睁大眼睛打量着盖特勒,就像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家中。那双茫然的,平静的蓝色双眼让盖勒特感到一阵恐慌;他试图靠近,跪在地板上,伸手去碰他的肩,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使他无法触碰阿不思:指尖肿胀发烫,仿佛正在伸向一团火焰。

但是,他有必须完成的事情。

“阿不思.邓布利多。”盖勒特清楚地,镇定地说出他的名字,从地上拾起自己的魔杖,“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没错,你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盯着他的魔杖,缓慢地眨了眨眼,“我恐怕对你没多大用处了。”

“这不是你的错。”他紧紧地盯着那双湛蓝的眼睛,血液涌向耳鼓,心跳声快把他震聋了,“你明白吗?这不是你的错。安娜不是你杀死的,也不是我。”

“我们当中没人发射死咒,如果这是你想说的。”阿不思的表情忽然充满厌倦,“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至少让我检查一下你弟弟。”几个快速的魔咒,魔杖尖端亮起一点红光,“昏迷咒,等下就能醒。”

“很好。”他咕哝了一声,屈起双腿,“现在,请离开。”

“我在日落前回来。”盖勒特顿了顿,“记得那个魔咒吗?你弄明白它是什么了,对不对?”

“血魔法。”这词已经无法在他的双眼里燃起兴奋的光芒了;阿不思用额头抵住自己的膝盖,红长发从耳边流泻而下,“我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天,而你竟然选择在此刻提起它。”

“我恐怕你很快将要离开我。”盖特勒叹了口气,“这是最后一个可以挽留你的谜团,虽然它没能引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我哪里都不会去。”阿不思抬起头来,眼眶中布满血丝,“你是错的,命运不曾存在……否则我至少可以从你那里得到一个警告,你否认这点吗?”

“我没能看见这件事。”他的脸飞快地苍白下去,“我很抱歉,阿不思,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这都不算重要,那么,未来就和梦境一样不讲道理,因为它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挖苦道,从未如此激动,如此凶狠,“如果连亲妹妹的死亡都不配得到一个预言,那么任何荣耀,任何成就也将毫无意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安娜——让像安娜一样的人生活在阳光下,这却把她害死了!天目告诉过你吗?盖勒特?我,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命运,就是自食苦果?”

“你的命运将远远不止于此。”盖勒特沉默片刻,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日落时在谷仓等我,好吗?”

“血魔法也于事无补。生死无法被逆转,盖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惫地垂下了头,“抱歉,这不全是你的错。”

“我无法逆转生死,但我可以让它不再发生。我们必须停止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在我们两人之间。”

“我恐怕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将交出自己伤害你的能力,”肩上的手缓缓上移;他的身子前倾,用手捧住阿不思的脸,轻轻地用自己的前额抵住对方的,“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安全的。这不是一个预言,而是一个承诺。你愿意吗?对我亦是如此?”

“我愿意,可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疑问的威胁太大,他选择用亲吻去结束它。

 

 

猫头鹰将他从回忆中惊醒。不是墨丘利,巴希达家的谷仓猫头鹰,而是一只陌生的,警惕的林鸮。或许是多吉从埃及发来的?他轻轻地从褐鸟的喙间取下信封,展开,愣住了。

久久没能得到指示,林鸮不耐烦地咂了咂嘴,从大开的窗户中飞向蔚蓝的天空。

 

阿不思.邓布利多任由信纸滑落在地。那张纸上,连一个字也没有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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