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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红白站=arclla 犬狼旧文已搬运

The Great Adventure

*春天和亲友们复建的产物(again),愉快地苏了一把狗w设定来自冰火+Hilbert的《永恒的夏天》

*隐藏詹莉成分

*LOF没有斜体,用下划线代替

大脚板先生生日快乐!永远爱你!





The Great Adventure

 

 

 

小天狼星将床单上的密尔蕾丝撕扯干净,在月亮升至最高时用它爬下了梅葛楼。

 

 

那是极为平常的一个夏日,他后来总这么和莱姆斯说。学士踏下司令塔的最后一级台阶,将两卷密封好的信交给助手:“风息堡和鹰巢城,寄走之前先喂乌鸦。”

 

“那是上个夏天的事情。”确认助手会乖乖听话后,他转头无奈地望着他,“那么,长城外有什么新鲜事吗?”

 

“那是什么?”飞雪满身的游骑兵冲着助理远去的背影挑眉,“难道我们又快饿肚子了?”

 

“两封感谢的话语。”莱姆斯和他一同走向盾牌厅,洋葱的甜味对于肚腹就像通报春天的白鸟,“波特公爵抓住了一名逃窜的黑衣;艾林谷的那位女士愿意慷慨地提供一笔零息贷款。”

 

“听起来能有更多的肉可吃。”小天狼星和已经坐好用餐的兄弟们打招呼,为两人选了一条僻静的长桌,“他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没有。”莱姆斯在肉汤里蘸蘸面包,把香肠切好,“他还在……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可怜的叉子。”小天狼星往嘴里塞了一颗浸满肉汁的小土豆,“他当时应该和我一起宣誓,反正区别不大。”

 

“我挺有信心。”莱姆斯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再说,国王显然不会同意。”

 

“国王,”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他向来只听大学士的话,要是詹姆当时向邓布利多请求——”

 

“你现在谈论的人已经变成了国王之手。说到国王……”莱姆斯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让你来长城。”

 

“披上黑衣之后我就不是布莱克了,”顿了顿,他翻了个白眼,“不是那种布莱克,而且我恨透了那玩意儿,扎屁股。”

 

“我一直觉得他其实挺喜欢你。”学士腾出手开始对付一只烤鸡,“某种角度来说,太后舞厅里的那场宣判实在算得上温和。”

 

“那是因为邓布利多终于同意担任首相了。”小天狼星坏笑着喝一杯掺了水的麦酒,“我现在还能想起格林德沃的表情——猜猜之后谁该倒霉了?御前会议,总主教,数得上数的贵族们,反正不是我。”

 

“不要提醒我这个。”莱姆斯眯起了眼,“我现在还觉得那些银镜的光能把我刺瞎。”

 

 

长城外没有什么新鲜事,这是个好消息:野人之王连续销声匿迹了三个月,连续不断的降雪将一切异动尽数掩埋,古老传说中的怪物自上个春天以来便无处可寻。首席游骑兵坐在鸦巢的壁炉前用油毡擦拭他的长剑,残雪被火光融化,顺着漆黑的发梢跌在了地板上。

 

“书籍很怕受潮,”莱姆斯坐在书桌后核对上个季度的侦察记录,几乎在水珠着地的那一瞬间抬起头来,“到外边擦干再进来。”

 

“反正也该回去睡觉了。”小天狼星懒洋洋地甩了甩头,将长剑收回鞘中,“你确定不想再听我说下去?”

 

“你在和我们第一次来长城的路上讲了三遍,每次都不一样。”莱姆斯手下不停地签着字,划掉一行,又在空隙里添补些什么,“第二次来长城的时候讲了两遍,还是全然不同。现在对新故事来言似乎有些晚了,我觉得。”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黑发的游骑兵惊讶地笑了,“莱姆斯!”

 

“我很理解你的顾虑,”莱姆斯耸了耸肩,翻到下一页,“虽然我没去过君临,但是明白有些王家机密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比如说,怎样逃过金袍子的视线,从梅葛楼一路逃到兰尼斯港。”

 

“王家机密姓格林德沃。”他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学士,“而且你知道,我愿意和你分享一切秘密。”

 

“那就告诉我。”莱姆斯放下了笔,“在你的那堆承诺里,我要一枚句号。”

 

“你已经有了,几乎。”小天狼星从壁炉前爬了起来,轻快地向前者走去,眼睛闪闪发光,“想一想,莱姆斯,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一阵沉默。学士陷入深思,左手从草稿上扯下一块空白,开始潦草地涂画。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几个呼吸后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莱姆斯盯着纸上的数字,忽然觉得房间变得太过逼仄,“这不可能——”

 

“看看日期,月亮脸,”游骑兵靠在他的的椅背上打着哈欠,“看看日期,做做数学,你最擅长的,嗯哼?”

 

碎片完美地跌进每个空隙:当你将所有的可能性排除至一,无论看起来多么荒谬,它就是真相。

他的确没有撒谎。

 

“你不可能真的去过黑白之院。”学士瞪大了眼睛,“那段时间狭海北部几乎被战舰封锁了,你是怎么从龙石岛亲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Valar morghulis. 我会游泳,朋友,不像你,”小天狼星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另外,我那亲爱的弟弟正忙着和鹰巢城的格林德沃抢夺螃蟹湾呢……虽然在某一时刻,我觉得他的确看到我了。”

 

“你要说你是个异形者,我都会更相信你一点。”莱姆斯狐疑地打量着他,宽容地将目光转向下一个地方,“你打算让我怎么相信你去过多斯拉克海——噢。”他若有所思地轻声道,“那果然不是你的辫子。”

 

“和以前一样机灵,呃?”游骑兵亲热地揉乱学士的卷发,“只有一条辫子,我没能在那儿待很久:吃得太差了,我想念青亭岛的葡萄酒。”

 

“你杀了一个多斯拉克勇士,取走他的一缕辫子,卡奥竟然让你离开了?”

 

“他们杀人就像喝酒一样频繁。”他翻了个白眼,“你绝对不能去,莱姆斯,你会被生吞活剥的。”

 

“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学士都不会想去多斯拉克海。”莱姆斯叹了口气,望向墙上的地图,“让我看看下一站在哪儿……”

 

 

指尖拂过一条条航道与小路,它们穿过奴隶湾,雪松岛,橙色海角,穿过暗酒色,灰白色的海洋和石礁。学士看着年轻的王太子抖落盐霜与灰土,沙尘与飞雪,他们最终回到那个相遇的起点:兰尼斯港,“蜂针”酒家。

 

 

“你应该写一本书。”莱姆斯疲惫地阖上眼;脑中一次涌入太多信息,他几乎要站立不稳,“你要写一本书,大脚板。”

 

“这是你的工作。”小天狼星打了个哈欠,往碟子里加了一根新蜡烛;狼时早已过了。

 

莱姆斯没听见。学士此时正伏在桌子上飞快地书写,墨迹蜿蜒成片;他已经开始着手了。小天狼星总对他写字的速度感到惊奇,并在第一次来长城的路上不止一次地大说风凉话:你使剑哪怕有用笔一半利索呢?莱姆斯总会指使骡子啃他的头发作为回应。

 

个性强烈的人总会令最开始的相处显得火花四溅;这的确增添了不少乐趣,他得承认。

 

“好了,还差最后一点。”莱姆斯长出一口气,期待地抬起头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小天狼星?”

 

“我之前正准备告诉你。”游骑兵揉着眼睛喃喃道。他实在太困了,巡游回来的当天总是如此,“明天,好吗,七神在上……”

 

“明天见完总司令以后,你来我这儿。”莱姆斯叹了口气,重新把头埋进了书堆和地图里。小天狼星不想回到长枪塔;外边的雪已将早前的痕迹完全覆盖,风声扰人,在高耸的塔楼里威力更甚。睡神早已在捶打他的太阳穴,更何况,眼下有更好的场所供他休息:

 

“全维斯特洛最舒服的地方。”游骑兵扑上学士的床,飞快地蹬掉靴子和羊毛袜,“你的助手会送两份早饭的,对吧?”

 

 

 

 

 

守在从梅葛楼到厨房的走廊上的金袍子最好对付。王太子静悄悄地放倒两人,潜入泛着炉光的熏制室偷走火腿和腌鸡。熟练地翻上外墙,浓黑的夜色与他的外套融为一体,小天狼星毫无留恋地逃离他长大的地方,直到两扇窄窗进入视野:月光掩映下,前朝巨龙的头骨空洞地盯着他。

 

他咧嘴一笑,伸手取过背上的弓和箭。

 

 

 

 

有惊无险地从国王门出来时,街上已经挤满了行人。改头换面的王太子裹紧从跳蚤窝抢来的棕褐长衣,扭头往脸上抹了两把土灰。

 

“好心人,到哪儿去?”乞儿跳上一辆装满苹果的马车,用露出一个脚趾的靴子踢了踢车夫,“载我一程?”

 

“去铜门城。”车夫楞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粗壮的脖颈渐渐发红,“——小杂种,从老子的车上滚下来!”

 

“两个铜星。”乞儿从怀里掏出硬币抛给他,“送到了,再给俩。”

 

“跳蚤窝里的小孩儿根本碰不到钱。”车夫狐疑地眯起眼,飞快地将硬币塞进腰带,“你他妈到底是谁?”

 

“本大人是跳蚤窝的王太子,蠢货。”他挖苦地扶了扶那顶并不存在的王冠,冲车夫做了个下流手势,“管好你自己的事!”

 

 

 

与此同时,红堡:

 

作为最早到达王座厅的御前大臣,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有幸以国王之手的身份亲眼见证那一幕:一支长箭穿透龙骨上方的挂毯,巨龙的颅骨上,安放着一顶镶有红宝石的金冠。

 

“全城戒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马尔福大人转身往大厅尽头的青铜橡木门走去,长袍拂过地毯,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解除梅葛楼下的守卫,把他们派到君临城的每个角落里去——连王太子都守不住,一群饭桶!”

 

 

 

君临城的百姓们聚在城门前发出哀叹,接受盘问,在回话的间隙里低声咒骂那位活该摔断脖子的王太子;然而,在千里之外的北境,那个人正带着他的学士做着相反的事情;他们离开旧镇,穿过高庭,顺着玫瑰大道北上,跨过传说中洒满红宝石的三叉戟河;他们穿过森林,沼泽,原野,穿过狂风和长夏不消的飞雪,那座灰白色的城堡正缓缓出现在眼前。

 

 

巨龙睁开了双眼:维斯特洛即将迎来下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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